“Hello,bigboy,Hello,bigboy……”
饲养员一边小声向躺在墙角的苏丹打着招呼,一边慢慢把手掌覆在它的肚皮和耳朵上摩挲着。苏丹从鼻子里重重地喷了几下粗气,放松地把头枕到地上,眯上了眼睛。
年3月20日,苏丹被安乐死,享年45岁。
曾经,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出名的犀牛,也是世界上最后一头雄性北方白犀牛。
有人千里迢迢赶去非洲只为看它一眼,还有专人24小时为它持枪护卫,它肩负着整个北白犀种群最后的希望。可随着它的离去,这个种群只剩下一对无法自然生育的母女。不过短短百年间,我们把一个在地球上生存了万年的物种推向了灭绝。
可就因为它们与众不同的角,白犀牛成了最受盗猎者 他们的消逝是急速的。
年,白鱀豚被加入中国濒危物种红皮书。得到了“水中珍兽”的“美称”,不祥之兆开始笼罩着我们。
年,白鱀豚的宏观数量已不足头,档案变成了“濒危(EN)”。那时我还天真地祈求人类能够再为挽留我而努力,就像挽救国宝大熊猫,就像大熊猫的复兴。
年,我变成了“极危(CR)”物种。像是患了绝症的人类无药可救,我和我的家人在江水中仓皇逃窜,我不会知道,明天和末日会哪个先来。
年,七国科学家在长江进行了40多天大规模搜寻后,未发现一头白鱀豚。
次年8月,英国《皇家协会生物学快报》期刊据此发表报告,正式公布白鱀豚功能性灭绝;
年,黄胸鹀,也叫禾花雀,曾遍布中国东部地区。但在一些省份,禾花雀被人们奉为美味佳肴,因此短短13年,它被人们从“无危”吃到了“极危”,距离下一级“野外灭绝”只剩一步之遥。
禾花雀,来源网络。(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把物种按受威胁程度评定为无危、近危、易危、濒危、极危、野外灭绝、灭绝)
还有你我都熟知的穿山甲。
因擅于钻洞,它的甲片被冠以能“贯通阴阳”,具有下奶的功效(这一所谓的药用价值并没有科学依据)。这个呆萌的小动物成为了全世界被走私最多的哺乳动物。
我国分布的中华穿山甲在大陆已基本上找不到了。目前查获的多数都是从非洲、东南亚地区走私而来,可以说我们不仅吃光了自己国家的穿山甲,连他国的也快没了。
除了它们,还有年年喊保护但境况依然危机的长江江豚;悄悄沦为极危的勺嘴鹬;年在云南新发现,就被列入“濒危”的天行长臂猿;正在水污染和入侵物种面前苟延残喘的多种原生鱼……
还有穿花衣的燕子。和过去相比,它们的数量真的减少了很多很多。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看到燕子的剪刀尾是几年前了。
很难想象,如果我们再不采取行动,会不会有一天,孩子们好奇地问我们:书里说的燕子、麻雀长什么样子?
也许你依然觉得这一切离自己的日常生活太遥远,不值一提。但这正是我们需要在当下不断提及动物保护的原因。
你不是觉得无关,只是不知道和你有关而已。
珍妮·古道尔曾说:“你要相信,每个人就是都很重要,每个人都能发挥作用,每个人都能带来变化。”
司马曾写过的到非洲当卧底,调查野生动物贸易的黄泓翔也说过:“因为世界不是被作恶者摧毁的,而是被看到了邪恶却一言不发的人摧毁的。”
纪念苏丹,只是为了给我们自己敲响警钟,
世界上还有更多像北白犀一样日渐消亡的物种,
再不给它们机会的话,
北白犀的今天,
很可能就是它们的明天,
也是我们的明天。
本文图片文摘自广东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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