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张晴(级人文学院)
顾宇轩(级外文学院)
《恋爱的犀牛》向我们提出了几个看似简单但却无法回答的命题:我爱的人不爱我我该怎么办,我被我爱的人伤害我该怎么办,我的爱伤害了我爱的人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没有答案。
大家都在说,马路和明明是两个偏执狂,无可救药,可是我们每个人天生都是偏执狂。小时候妈妈不给买糖吃,我可以哭闹一整天,而现在,早已经没有什么必须要得到的东西和非此不可的东西,妥协,妥协,再妥协。所有人都一样,只剩下马路和明明,两个被叫做疯子的人,在自己的偏执里偏执到底。
鲜花、礼物、性欲、金钱,爱情里需要付出的一切丝毫打动不了铁石心肠的明明,绝望的马路说着“这已经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了,这是一种较量,不是我和她的较量,而是我和所有一切的较量,我曾经一事无成,可这并不重要,但是这一次我认输了,我低头耷脑地顺从了,我傻逼了,我就将永远对生活妥协下去,成为你们眼中的正常人,从生活中攫取一点简单易得的东西,在阴影下苟且作乐,可这些对我毫无意义,我宁愿,什么也不要。”
如果说我原以为这部剧是要表达人在爱情中或生活中的绝望无助,以及在这种绝望和无助下的人生选择,当不知道第几次听到马路的这段独白,我好像突然懂得了廖一梅。如果我没猜错,在一个人人都在逃避“理想”二字的年代,只好借用俗不可耐的“爱情”把人吸引进剧场再次接受一次心灵的挣扎和拷问:你的理想还在吗?你还在坚持你的理想吗?
剧中莉莉有这样一段台词:“我的爱情丢了,丢失在喧闹的街道边,丢失在岁月的沙漏里,丢失在无穷无尽的货架上,丢失在来来往往的出租车里,忙忙碌碌寻求成功的工作中,以及一个又一个男人的面孔间。”试想,如果把词中的“爱情”换成“理想”,有何不可?整部剧里面从没有出现“理想”二字,但还是用马路偏执的“理想”狠狠扇了观众几个耳光。
毫无疑问,作为理想主义者的马路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和嫌弃,他向一切世俗的丑陋和不道德做出挑战的结果只能是遍体鳞伤。在排剧和看剧的过程中,我常常庆幸自己不是马路这样的人,因为我想得到这个世界的肯定和善意,庆幸过后,又陷入对自己的鄙夷中,原来我和红红莉莉牙刷大仙儿那些功利主义者们一样,从来只是从生活中攫取一点儿简单易得的东西,呵呵。
如果你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有着头破血流也不回头的勇气,那请你不要理会这个世界的污秽和庸俗,你终会看到非洲草原上的夕阳挂在长颈鹿绵长的脖子上。如果你功利,你世故,你在阴影下活得很快乐,那祝愿你一直可以有着庸俗的幸福,也请你,给理想主义者们一点儿善意和尊重。
去年9月份,南强话剧社新一学年的活动开始,我想排一些不一样的东西。10月,我们开始排练原创实验话剧《一场关于爱情的逃亡》,在之后11月份的厦台大学生戏剧节的短剧比赛上获得了很不错的成绩。12月份的社团文化节,演出了黑色幽默短剧《一箱黄金》,观众的反应也很热烈。很感谢这两次的比赛和演出,给了我们信心、经验和力量,从而有了《恋爱的犀牛》,有了这两场更好、更精彩的戏。感谢观众给的热烈的掌声,这让我们每一个人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力量,也在不断支持我们继续走下去,继续我们的一个个小梦想。感谢剧组的每一个人一个月来的付出,一个多月的排练和演出,我永生难忘。特别感谢顾导,感谢能遇到你,不然也就没有《恋爱的犀牛》。感谢我组的演员和幕后同志们,我们凑在一起就是一个奇迹。
大学校园里的戏剧文化应该是多元的,我们不仅需要历史名人的故事,更需要让人血脉贲张的情感表达、反映青年人生活和三观诉求的戏剧。在每年一度被弘扬主旋律的情况下,我想排一点儿不一样的东西给大家看。
年,《恋爱的犀牛》让中国的小剧场话剧起死回生,16年已经过去,全国各地许多所高校都陆续把这一先锋经典搬上校园戏剧的舞台,我觉得我们有些晚。并不是说这部剧有多么了不起,如今它也早已在商业化浪潮下变得不太像样子。戏剧让人看清自己,我们需要让我们看清自己的戏剧。而不是只在传统正剧的高歌声中,一遍一遍翻看没有真相的历史。
之前有人问我话剧和电影有什么区别,两千多年历史的戏剧在一百年前电影出现之后仍然活了下来,“也许,什么时候人不再相信命运,不对神灵有所敬畏了,戏剧也就死亡了。”电影院里面对的是投影仪和荧幕,所以你可以随意吃爆米花喝可乐。可在真正的舞台下,你只有端正仪态,屏息凝神,别说吃喝,连咳嗽一声也觉得是罪过,因为在你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人,他们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射出的情感将你淹没,有时你甚至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戏剧的魅力需慢慢感受。
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也算是对这次演出的又一次小小的总结。希望我们的努力可以得到你们的支持,南强话剧社会有更多更好的作品,5月份中文有戏不见不散!
——张晴
“一切白的东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残形秽,
一切无知的鸟兽因为听了你的名字而绝望万分……”
(一篇好的抒情感想应该以一段词开始,气氛整起!灯光!音效!走…)
这是一个月下来唯一记得的一段词。
我是一个伪戏迷,看戏带有很强的功利色彩——娱乐放松,表演也是——发泄情绪。一年前暑假第一次接触到马路和明明的故事,特殊时期特殊效果,剧中的每句词儿都像扎在心头的钢针;一晃八个月过去了,仍然抹不去这两个“死心眼”的可怜人,记忆是多么神奇的东西,主观的知超越了时间、空间和牢牢束缚的根据律,痛感让我清醒的意识到机体从未模糊过的存在。作为六十五亿中的普通一员,我真切的感到我的生活往往在沉默不语和欲说还休中渡过,而一出戏(不论是高雅还是流行),却痛快的将其表现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导戏,经验为零,胆气为零,操作模式完全按照一次社团活动来——找关系,作剧本,排练。我真觉得这帮演员不错——剧本一直没定下来,演出两天前当我将台本打出来的时候,第一次发现复印机的油墨也有触人心弦的力量;导演无艺术气质,原本可以是一次大气上档次的体验,可事实是音乐我听不出节拍,服装我搞不懂美丑,舞台布景精简到不能再“自然”;从来没有手把手的指导,说实在的,个人能力问题,形而上些,我觉得咱们这群业余的走体验派是很危险且近乎徒劳的(事后诸葛亮),相比训练不到位练出来的粗糙匠艺,不如咱走自己的性格;毫无权威感,无置可否,权威是建立在超凡众的实力基础上的,我没有,权威的力量用于统筹规划事情发展的种种因素,我不需要,总导演一开始就说过,这是咱们要一块儿探索的一出戏,保持一个稳定的轨迹和目标,手段决非目的,不断犯错,不断体会,不是一个混乱的过程,是一个成长的过程。
好了,气氛感很足了,现在我一个个说:
导演
张晴:我要当演员,而且“导演不能擅自加戏”一条希望写进话剧社导演行为规范;导助、舞监滕子君:口可口可,你以为我会忘记是谁带饭带水定外卖、舞台拣个垃圾都要跪着、被踢开的门撞到忍住没哭、每天开开心心的来,高高兴兴的走么?舞美刘婧垚:乐乐!longtimenosee,已是万分怀念。心灵手巧,道具从来没有让我失望,恬静中带着丝丝诡异的笑容也从未让我释怀;服装史佩馨:服装史,其实我一开始真不知道你的名,而且觉得“服装史”也很洋气的叫法。挺靠谱话也很多的人,不过细心体贴,给整个剧组带来了妈妈般的温暖关怀;音效张浩宇:音效哥,你的缺勤记录我已经全删了,最后一天才发现咱们似曾相识的秘密;灯光王一玮:已经是第二次合作了!谢谢!半天的灯光调整带来晚上演出的效果,棒棒哒!宣传李天娇:哼哼...“大家好,我是李天娇,跟大家还不熟,希望各位对我的工作多多支持。”(羞涩腼腆状)下面是我根本不想写的演员组,音乐可以停了:
经纪人
刘舒雯():对不住!戏份零零散散却每次都要到,但是不用担心,你的剧照已经火了;训练师田亚杰():当里个当,当里个当,当哩个当,当里个当,没错,我的本意就是毁形象;莉莉陈玉婷():说实在的,我到现在还是想演黑子,被下跪感觉爽么。同时也不能不提深夜里将所有人的剧照一张张挑出来的功劳,谢谢!红红胡龄介():啥也不说了,胡小姐结束后有人要电话么?没有,导演怎么样J;牙刷李键樵:有刷哥的存在我就无法成为剧组中最骚的一位了:扭动的腰肢、挺拔的眉毛、性感的腿毛;黑子陈泽:小帅哥,从头到尾都是,论演出表现的自然程度,那必然是ganggang的!大仙daizhaoqian:图拉,你是我最好的,也是最后的伙伴。认真,靠谱,以及灵动的姿势(详见头像剧照),凌云话剧社的栋梁!明明宋颖:学姐,我说悄悄话,论感觉,还是周一晚上那次好~马路多杰才旦:好久不见啊,睡够了没。TMD,主角也当了,漂亮女朋友也有了,哲学系也上定了,才大一还有什么遗憾。最后,还是那句话:吃好睡好,生活不要迟到。
——顾宇轩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