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情史原名我的初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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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个朋友在雪山过着另一种生活00-1-

我在雪山

第94天

更多内容,可听作者讲述:

上文链接:理工情史——原名《我的初恋》(9)59我没有意识到,事态越来越严重。

住在南昌大学宿舍。同学问我,兄弟,北京怎样了?

我不但没保密,还添油加醋,说给他们听。

我说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兄弟问,你喜欢的那妹子,不会死了吧?

扯淡,我说,不会!

你怎么知道不会?

我随时随地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那可不一定,兄弟说,按你说的,不死也烧了。

你什么意思,我大声说,晓珺肯定没事!我能感觉到,她走来走去的,还在说话,在某个地方,就像你没看到你爸妈,但你知道他们还活着,在吃饭、看电视。

杰文呐,同学说,你这是把她当亲人了。

过了会儿,同学说,咦,会不会是亲人托梦?我奶奶说,死了的人——

胡说八道!我一边骂同学,一边内心不安。

深更半夜,我穿上衣服,爬围墙去网吧。看QQ、查邮箱,都没有晓珺的消息。

我耷拉双手,坐在网吧,一根根地点烟,心里好慌乱。

盯着电脑银屏,呆坐半天,伸手去拿可乐,才发现已经空了。我忘了是我喝的,嘴里舌头发麻,没有一丝甜味。

我没料到,担心一个人,会到这个地步,呼吸困难,六神无主。

我不停地安慰自己,她肯定回家了,家里没有网络。

后半夜,等我爬回宿舍,所有的人都睡着了。

躺在同学的床上,路灯透过树枝,洒在窗上一片斑驳。我像在仰泳,鼻子进了水,心里酸酸的,怎么都睡不着。

我想着自己还在和晓珺谈话。

她眼睛很亮,又大又好看。她挽着袖子,俊俏的脸上,有一种逼人的英气。

跟别人,比如张然,我张嘴就开玩笑,只有对她,总感觉招架不来。

夜深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念诗给她听。讲故事、讲电影又说起小时候的事儿。

她总是说,不要听不要听!

每当我被话噎住。她便笑起来,晃着脑袋说,你真傻,快讲呀!

她像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爱说反话,爱耍小性子,爱跟在屁股后头指挥我。她那神气的样子,简直像个女将军!

60

南大足球场,尘土飞扬。

我往死里跑,累得浑身大汗,却怎么也甩不掉晓珺的样子。

进球之后,我故意展翅飞奔。她正站在操场边上,一脸不屑地笑我傻帽。

太阳落山的时候,她眼里含满光辉。我脱掉球衣,耷拉在脖子上,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

在夕阳的余晖里,她成了一道剪影。

一天傍晚,我们走在路上,打算去食堂吃饭,忽然听到广播在喊:

任何人、任何宿舍,不能留宿北京来的同学,若有留宿,必须上报,否则开除……

站在人流中,我们愣住了。

同学掏出钱包,塞给我二百块钱:兄弟,你赶紧跑!

我说我没事。

哎,同学说,我也相信你没事,踢球跑这么快。可我还想读书呢!

他安慰我,那妹子肯定没事儿。以后啊,别一个人自言自语,怪吓人的。

啊,我低头说,没有吧。

怎么没有?同学说,托梦一样,晓珺晓珺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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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回老家,但在洪城客运站,我改了主意。

我老家在一个小镇上,那里没有网吧。一想到收不到晓珺的消息,我根本待不下去。

抱着侥幸心理,我决定去马鞍山找阿楠。

到火车站,我看到正在量体温、检查证件。

我身份证上赫然写着北京。凡是北京来的都要隔离。

我绕到火车站广场后面去。翻过围墙,爬上了去安徽的火车。

一火车的人,都没有戴口罩。在放松的人群中,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儿。

我通宵坐火车,到了安工大。这里管得还不严。校外人员仍可自由进出。

在IC电话亭,我打电话到阿楠宿舍。他们还在上课,宿舍没人接。

我买了一份报纸,看到头版头条在说这种传染病,叫非典型肺炎,简称“非典”。

与此同时,小卖部的电视上,也开始通报病例,采取隔离。

见事态如此严重,我更挂念晓珺。又去了一趟网吧,依然毫无音讯。

我想,她是不是被抓去隔离了?

6

见到我,阿楠吃了一惊,兄弟,你怎么瘦了?

哎,我告诉他,我是逃过来的——这次我吸取了教训,不敢乱说话。

不知为啥,一见到阿楠,我眼眶发热,一把拉住他,一屁股坐在校门口的绿化带边上。

我手里捏着报纸,诉说李晓珺。诉说关于她的一切。

身边来往的学生,我完全不管不顾,一直说啊说。

奔走千万里,终于有个人,明白你的心。

我用家乡话,诉说自己的思念,因为无所顾忌,更加畅快、痛彻,掏心掏肺,不由双眼含泪。

我对李晓珺的熟悉程度,令阿楠十分惊讶。那是一种被填满的感觉。不管在不在,一切都是她,她就是一切。

兄弟,阿楠问,这些,她知道吗?

谁?

李晓珺啊!

我没有这样说过。

奇怪,阿楠说,你对兄弟,倒能这样动情,为什么对她,却说不出口呢?

你放心,我说,我不是那种害羞的人。害羞害死人!我爱她。我要当她的面,大声说出来!我要保护她,陪着她。她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但她的未来;我要奉陪到底……

你看,我一挥报纸,突然来了一场病。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

我这么一说,提醒了阿楠。他看看四周,小声说,先回宿舍再说。

兄弟,我问,会不会连累你?

走吧,阿楠说,你来都来了。

63

避免节外生枝,我们约法三章:

第一,坚决不说来自北京;

第二,尽量减少外出——查晓珺的消息,由阿楠出面;

第三,除了上厕所,只能在宿舍。

他们宿舍是苏联式的筒子楼。我躲在里面,除了看书写作,也不知道干啥。

一日三餐,我每天像小狗一样,盼着阿楠给我带吃的。

每次接过盒饭和啤酒,我问的第一句便是,你去网吧了吗?

阿楠摇头。

啊?

不是没去,他说,是没消息。

哦。

次数多了,即便像阿楠这么沉默的人,也开始问我:杰文,你觉得值吗?

什么值不值?

兄弟,他说,网吧是按时计费的。我每次去网吧,只是帮你登录一下QQ和邮箱,也就一二分钟,却要花一个小时的上网费。

人命关天呐,我说,几个钱算什么。你缺钱吗,缺钱我给你!

莫呛我,阿楠说,我是建议,每天查一次。

哎呀兄弟,我说,没有她的消息,我吃不下饭。

你呀,阿楠说,我觉得,在这个事情上,你不够冷静、不够客观。

怎么呢?

根据你的描述,阿楠说,可以做出以下推论:

第一,如果她真的那么在乎你,就会在第一时间,到房间去通知你;

第二,即便情况紧急,她没法通知,也会想方设法,主动联系你,至少请同学转告;

第三,她收到你的消息,自然会有回复,不用每天查好几遍。据我推断,不管查不查,也只是报一声平安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不管阿楠说什么,我都说不可能。

当然,阿楠语重心长:我说的第三点,是根据第一和第二点推断出来的。所以啊兄弟,我替你不值。

我不说话。

你这要死要活的,阿楠问,后来亲她了吗?

谁要死要活了!

看我表情,阿楠感叹,明白了,那就是没有。那牵手了吗?

迟早的事儿。

不牵手,没亲嘴,你就已经不行了?

爱嘛,我嘟囔着,爱嘛……

你为什么不牵,也不亲呢?

我说没机会。他说,不一定非要去小房间,小树林也可以啊。

兄弟,我说,你这语气,怎么像老杜?

兄弟,阿楠说,快吃饭吧。别为了她,忘了你自己。

64

一天下午,三点钟左右,阿楠突然返回宿舍。

传来小道消息,有人举报我了。阿楠留宿身份不明的校外人员,将要遭到彻查。

彻查之前,阿楠找了个机会,逃课来通知我。

阿楠建议,翻围墙,去琴行。那里有一帮搞乐队的兄弟。一直没出路,应该不怕死。

兄弟,他说,学校封了,不让进出。你好自为之。

并嘱咐我,网吧也封了,别老想着去查消息。

我一边收拾,一边骂叛徒,看到阿楠从书架上,取下几本书。他背对着我,愣愣地站着。

兄弟,我提起背包,你怎么了?

他转过身来。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当着我的面,翻开书本,把信封夹在书里。

兄弟,他说,有些话,来不及说,就写在里面了。

我很惊讶,同时尴尬。这些年来,我们经常通信,有什么话当面不说,非要写在信里呢?

我接过书,放进了背包。

他有些激动。他激动的时候,会把目光移向别处,侧着脸,动着喉结,轻轻地摇着脑袋。

他是个儒雅的人,不像我那么爱说。我想问清楚,但已来不及,再不走会被堵在楼道里。

我们是好兄弟,从小知根知底。那种亲切感,是不言而喻的,但那天他送我出逃,脸上流露出痛惜的表情,是我不曾见过的。

我看了他一眼,大概猜出了信的内容,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要送我,被我止住。关门之前,我说了声“保重”,然后走了。

65

琴行的楼上,有间小阁楼。

我打了个地铺。地铺边上全是书。

睡在书堆里,我却无心看书,抱着一架收音机,收听各种关于非典的新闻。

这时我才知道,自己来自疫区,是很危险的,不单自己危险,还在散播危险。

原来这玩意,是有潜伏期的。我有没有过潜伏期啊?

我想,既然大家这么讲义气,更不该连累他们,还是回老家吧。

我一路检测体温、一路登记,回到了阔别了几个月的故乡。

一到家,我妈就接到通知:你也不用上班了。陪你儿子,在家隔离。

确实要隔离,因为我妈是老师,要面对一群孩子。

我填了一个表,详细交代了,几月几日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哪些人。接触的人太多,有些已经记不清。我只交待了主要人物。

看到报表,校长吓得一哆嗦:这要是染上了,得祸害多少人!

我每天测体温。要测好多次,要上报,隔离十几天。

没法上网。我每天看电视、听收音机,估摸着自己有没有问题。

听着窗外久违的蛙鸣,我开始回想,接触过哪些人,那些人是不是不对劲?

当然,我想的最多的,是李晓珺和阿楠的信。

在信里,阿楠说了很多,但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兄弟,你的理想呢?你可以爱一个人到尘埃里,但没有人会爱尘埃里的你。

我写起了话剧。

66

我们返回学校,已是大四上学期。

灾后重逢,大家都说,还是活着好。

我随时可以去找李晓珺,但我忍着。我想象在编辑部,跟她比拼话剧。我甚至已经看到她惊讶的表情。

我本想把剧本都打印出来。想了一下,只打印了一个故事框架。

那天我去晚了。走进编辑部,大伙都来了,却没见到李晓珺。

我以为她也迟到了,一直盯着门口,却听到张然说,话剧取消了。

我吃了一惊,回过头来,见张然正撑着桌子,在大发脾气。

妈的,张然说,叛徒,全他妈是叛徒!话剧社嫌原创太麻烦,决定演《恋爱的犀牛》。

大伙发泄一通之后,张然开始安抚,算了算了,咱都大四了,得找实习单位,准备毕业设计。

此话一出,几乎一瞬间,就把同仇敌忾引向了毕业离别。

杰文儿,张然敲了敲桌子,隔着几个人头,冲我大声说,对不起,让你白写了!

没事没事,我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我说反正是写着玩的。

我有一点失落,但更替李晓珺难过。她写得那么好,怎么就不演了呢?

会议不长,直到结束,李晓珺都没来。

当我准备离开,被张然叫住。

杰文儿,张然说,她知道了,不来了。

给,张然递给我一张纸,上面两串数字。一串是她的手机号,另一串是晓珺的。

哦哦,我木讷地接过来,听到张然说,杰文,你也买个手机吧,找工作方便。

我摸出电话卡,想去电话亭,给晓珺打电话。

杰文儿,张然俯身问,你有空吗?

干嘛?

喝一杯!

67

我们去吃羊蝎子。

菜还没上,张然便举起杯,杰文儿,真对不住!

没事没事,我右手举酒杯,左手打出“八”字,往前一递,抖了抖:我八万字的情书都扔河里了,再扔几万算什么。

来,干了!

干了!

北京姑娘就是豪爽。头顶的暖光,透过蒸腾的热气,打在张然高耸的鼻尖上,使她的整个面容更加立体、明朗,跟维吾尔族似的。

离得那么近,我看着她,发现有点不对劲。

张然,我一指,你这头发?

怎么样?她放下筷子,挺胸一笑,把两边的头发,从双肩拉到胸前。

哦,我一摸脑袋,这叫什么来着?

淑女呀!她说,长发披肩,窈窕淑女。

哦——我说,那你夹菜小心点,别垂下来,弄脏了菜。

去你的,她把头发甩向脑后,好失望!要不是请你吃饭,你都没发现。

她说她要去单位实习了,得留个好印象。之前的文艺范儿,脏兮兮的,得收一收。

她告诉我,毕业之后,她有两个选择:去爸妈安排的单位或者考托福、GRE出国留学。

大四了,所有人都急着找出路。

与其说畅想未来,不如说心怀恐惧。我也害怕,但这种害怕,让我很不爽。我厌恶自身的恐惧。

杰文儿,张然说,你也去理个发。

又问,实习单位找好了吧?

社长,我说,我就是一傻逼,您甭为我操心!

杰文儿,张然正经地说,你来北京多久了,怎么也成了痞子?

也许我本来就是呢?

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我把头一横,怎样?

再这样聊下去,可能不欢而散。张然情商多高,立即切换换题,说起李晓珺。

她说李晓珺很伤心,来都不来了。这次是深深得罪她了。晓珺啊,是个可怜人。

杰文你知道吗,这个话剧,事关晓珺的未来。为了她,我跟话剧社翻脸了,向老师拼命争取……

不就一个话剧吗,我打断她,怎么事关未来了?

杰文儿,张然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不计成本,只顾写啊写,傻写。

有时候啊,她横着筷子,抬头看灯:我真的在想,你怎么可以这么傻?简直不可思议!杰文,你这种执着,是天生的吗?

我咬着牙签,努力想了想,反问道:张然,不写我干嘛?

她不是我。她答不上来。

还是啊,我说,张然大小姐。我不像你,我没有选择。

怕什么,我把筷子一竖,我手里有笔!

68

不知是伤感,还是感动,那晚张然喝了不少。

好不容易喝完,我想给晓珺打电话,谁知张然付完钱,推了一下我肩头:杰文儿,走走?

我不爱和她散步。

她个子太高了。我俩一高一低,犹如姐弟。

她喝醉了,松掉膀子,晃荡着身子,一拖一拖地走路。

她的运动鞋,在黝黑反光的路面上,发出“踢踢踏踏”的响声,导致我总是回头,闻到淡淡清香的同时,见她身影细长。

走在网球场边上。灯光居高临下,透过网格,在我们脸上画着斑驳。

张然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像拍树叶一样,拍着那些网格。

我心想,她这样调皮的姑娘,其实不太适合淑女装。

我惦记李晓珺,一路都在说,要给她打电话,劝她想开点。

本来可以借张然的手机,但张然说不合适。你知道的,她说,晓珺会多想。

我加快脚步,突然身后一震。回头一看,见她背靠铁丝网,蹲了下去。

哎,我想,这么不小心。急忙转身去扶她,却听到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因为毫无防备,我愣住了。想拉她吧?她却摆了摆手。

张然,我问,你怎么了?

她不回答。我也蹲下来,盯着她问,好好的,你哭什么呀?

她仰起头,一边抽泣,一边拨动手指:晓珺会写话剧,你会写小说,赵哲会弹吉他,冯峰会画画……

谁会干嘛,谁又会干嘛,最后她指向自己:我什么也不会!

她捂住脸,“呜呜”地哭。

啊,我说,这些你都会啊。我又不会弹吉他。

不不,她摇头说,你别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没天赋。

她抹掉泪。在灯光里,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很惊讶,条件这么好的张然,竟然会羡慕这些。这些才艺在当时看来,完全多余且毫无用处。

过了会儿,她忽然感叹,杰文,你信不?咱们文学社最后能写下去,可能只有你。

怎么可能,我说,晓珺比我好多了。

张然没有反驳。苦涩一笑。

此刻提到晓珺,我突然格外想念。从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

好了好了,张然说,不耽误你了。你快去打电话吧。

说完,她也不顾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站起身,扭头想走,又不忍心。

我重新蹲下来。迎着光,看不太清她的表情。

张然,我说,你漂亮。很漂亮。漂亮,就是最大的天赋。

我是很认真的,完全不是那种哄女孩子的语气。

知道吗,我说,它最直接,不像别的,可以装。

···未完,待续···

杰文于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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