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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杜拉斯说过:“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塞林格说过:“有人觉得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和一堆孩子。但你知道我是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手”。
要知道,有很多人穷极一生写作,去为爱情下定义,也写不出这样感情浓烈炙热的句子和绵绵的情话。但有一个人能,她是廖一梅。她在话剧《恋爱的犀牛》中塑造了一个叫“马路”的角色。在故事里,马路除了“爱”什么都不会,最终却仍旧一无所获。也许爱情就是这样,生来带着宿命式的悲观与偏执,同时又始终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1.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09年的时侯,话剧《恋爱的犀牛》已经被各大高校演了个遍。那时候的我,还没有看过现场版。直到年,我收到就读于北京电影学院的发小的邀请函。他说他改编《恋爱的犀牛》获奖,获得了去剧院演出的机会。演出站点是我的家乡长沙。
年我从外地回到长沙,观看了一次剧院版的《恋爱的犀牛》。没有郝蕾和段奕宏,也没有郭涛和吴越。演员换了一波又一波,这次是小鲜肉大学生。唯一不变的是,这么多年重新长大的年轻人们,在爱情面前的样子还是毫无长进。
“爱情是多么美好,但是不堪一击”。这是《恋爱的犀牛》想要传达的关于爱情的一点儿真谛。毫无疑问,孟京辉和廖一梅的合作天衣无缝。他们都是懂得女人的,也都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恋爱的犀牛》是孟京辉执导的“悲观主义三部曲”中的其中一部。另外两部分别是《琥珀》和《柔软》。到年为止,这个话剧一共有6个版本。从剧院回来后我找出来全部看了一遍。
版是郭涛和吴越;版是段奕宏和郝蕾;版是段奕宏和王柠;版是张念骅和齐溪;版是刘畅和黄湘丽;版是刘畅和刘润萱。
后来,还有版的刘畅和毛雪雯,以及版的肖鼎臣和毛雪雯。无论被复演多少遍,人物换了多少波,剧中的台词如何被你反复咀嚼,这部话剧依旧是不可复制的经典。
“你有一张天使的脸和婊子的心肠。我爱你,我真心爱你,我疯狂地爱你,我向你献媚,我向你许诺,我海誓山盟,我能怎么办。我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是如何的爱你?我默默地忍受,饮泣而眠?我高声喊叫,声嘶力竭?我对着镜子痛骂自己?我冲进你的办公室把你推倒在地?我上大学,我读博士,当一个作家?我为你自暴自弃,从此被人怜悯?我走进精神病院,我爱你爱崩溃了?爱疯了?还是我在你窗下自杀?”
2.
这部剧年由先锋戏剧导演孟京辉执导搬上舞台。“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幻了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故事由马路的旁白拉开序幕:剧情关于一个爱情故事。讲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为了她做了一个人所能做的一切。
马路是一个普通的犀牛饲养员,爱上了美丽性感但性格乖张的明明,为了明明马路愿意做任何事,但是明明却仅仅把他当做另一个人的影子,因为她有着自己深爱的人,就像马路爱着明明那样……有天晚上,明明为自己的爱人准备好了生日蛋糕、礼物想要和他一起庆祝。但是那人没来。
伤心欲绝的明明,把自己的一腔痴情假寄给了马路。天亮后,梦醒了!明明还是那个冷心肠的明明,马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他不断改变着自己,只希望明明可以真的爱上自己,意外的大奖使马路觉得可以给明明幸福,但是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拒绝。
最后,偏执的马路以爱的名义绑架了明明,并杀害了他饲养的犀牛图拉,把它的心交给明明,对她说: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东西,图拉的心,和我自己,你收留他们吗?明明,我亲爱的,温柔的,甜蜜的,明明。
最终,警察来了,一切结束了……
在有着无数可能、无数途径、无数选择的现代社会,人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最佳位置,都能在情感和实利之间找到一个明智的平衡支点,避免落到一个自己痛苦,别人耻笑的境地。这是马路所不会的。不单感情,所有的事都是如此。没有偏执就没有新的创举,就没有新的境界,就没有你想也想不到的新的开始。
所谓伟大的天才,从来都是真正的疯子。这个世界上难以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3.
剧里令我最印象深刻的一句台词是:“原来人是可以靠二氧化碳活着的”;(只要那些二氧化碳出自你心爱之人。)剧里令我最印象深刻的一首曲子来自郝蕾演唱的《氧气》,风格和廖一梅本人的手笔一样赤裸前卫:“享用我吧现在,人生如此漂泊不定;想起我吧将来,在你变老的那一年”。
郝蕾-氧气
康德说过,美好的爱情有三个条件:一个你爱的人,一个爱你的人,他们是同一个人。马路这一生的可悲莫过于他始终在玩一场“我爱她,她爱他”的追逐游戏。
除了台词、故事,剧里的配乐也可以听好几年。一首郝蕾的《氧气》,一首杨婷的《玻璃女人》,一首张广天的《柠檬》。还有段奕宏演唱的《恋爱中的犀牛》、《给你的诗》、《马路之歌》等。随便拿出一句歌词都够文艺青年表白好几轮了。
4.
伴随着“悲观主义三部曲”的面世,这对永远不肯老去的文青夫妻一起走过了20多年的时光。话剧不光记录了他们这么多年来生活的不同阶段,还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年,廖一梅在上大学,结识了正在读研究生的同校师兄孟京辉。两人随后相恋。10年后,两人步入婚姻。蜜月刚过不久,廖一梅开始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恋爱的犀牛》。
廖一梅是一个对周遭变化敏感的诚实的写作者,孟京辉是一个具有创新精神的先锋派人物。两人的结合无比默契而又舒适。
他们一起合作的作品并不多,三部曲可以说是唯一。大家一直都很难想象,两个充满个性的艺术家在生活里是如何磨合共处的。在接受某次采访时,廖一梅是这样形容的:
“我觉得,所有的夫妻在婚姻中的人物关系都应该向后退,起码退到如果不是夫妻,还能是朋友,可以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玩,这样的婚姻才应该继续。因为朋友之间有一种对对方的基本尊重。我和孟京辉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依然会以朋友的态度来相处,都会给对方自由发展的空间。如果人的占有欲太强,或者觉得对方应该怎么怎么样,就会有矛盾,所以不能对对方有过分的要求,尤其双方都是很有个性的人的时候”。
还有一次,史航问廖一梅,孟京辉对于她而言,在生命中的意义是什么。廖一梅几乎不假思索:“他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伙伴和朋友。人和人之间要一起往前走本就靠缘分,但在这个过程里他可能还是会孤独的。当他不需要孤独的时侯,就给他陪伴。当他需要孤独的时侯,就给他孤独的陪伴”。前看这个路一直走就特别好。但是他觉得还是孤独的,两个人被众多文艺女青年所喜爱的廖一梅在拍完三部曲以后,说文艺青年其实是不具备明确的“生命感”的,但自己已经尽力给出了对于生命的态度。她还说最恨的事情就是“过日子”。孟京辉也附和:“只是过日子的话就太无趣平淡了,必须要享受日子,感到快乐才行”。就是这样两个人,导《恋爱的犀牛》,年导《琥珀》,年用《柔软》终结了“一个文艺的时代”。
在《恋爱的犀牛》里,爱是坚守、一往无前直撞南墙与永不回头,在廖一梅和孟京辉的身上,爱是相互陪伴、彼此独立和有趣的灵魂。
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是爱情,那就去看《恋爱的犀牛》吧。
廖一梅对这个问题惊讶之余还是表示:“我都写在剧本里了,我都说了,每个人都很孤独。这个不是有没有伙伴,有没有朋友就能改变的。因为你生下来的时候是独自一人,死去的时候也是一人,有伙伴是很幸运,但是不能改变孤独的命运,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自己承认的。一个再爱你的人,在你特别疼痛的时候,不能分担你一丝一毫的疼痛。我觉得故都的人才能和其他人成为真正的伙伴,如果你认为一个人在力身边就不故都,那是依赖于他,那对那个人是以来的。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靠谱的,能靠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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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漉音乐签约作者:昔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