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怪夜过犀牛岭

很久以前,铜岭南面的李庄有个叫李二怪的人,靠打柴卖柴维持生计,几乎每天肩挑片柴到江北武穴,他挑柴出村必须经过村庄对面的犀牛岭。犀牛岭偶有犀牛出没,当地人都说犀牛是神牛,碰上了它定会有好事报应,但不是一般人能遇见到的。

李二怪远近闻名,他的出名不因叫“二怪”,而是为人厚道、行善积德有名。有一年,李家庄一位八十岁的老太太,突然双目失明,但因膝下无儿无女无照应,二怪就像伺候亲生母亲一样伺候着她。一天夜晚,老太太心痛病发作,二怪心急如焚,赶在鸡叫头遍上路,到江北武穴卖柴为老太太抓药。

时值月初,一弯眉月将要下沉。二怪肩挑片柴行至离庄不远的山岭上,隐隐约约看见前面一个黑影,走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头黑牛在地上打滚。他二话没说,放下柴担,拿起扁担追赶黑牛。二怪赶了好大一阵子,黑牛左躲右闪怎么也不走。二怪心中有急事,加上怕黑牛继续糟蹋庄稼,于是他火冒三丈,拿起扁担朝黑牛劈头盖脸一顿猛打,黑牛才被赶跑。二怪为老太太抓药心切,刚才追打黑牛沾满臭泥的扁担也来不及洗洗,急着挑起片柴匆匆赶路。

二怪边走边想边嘀咕:真是奇了怪,这担片柴怎么越来越轻,百多斤片柴压在肩上不但没有沉甸甸的感觉,倒是走起路来有快步如飞的感觉。他越想越是觉得蹊跷,干脆停下脚步坐下来弄个明白。谁知等他坐下来,天也渐渐亮了,人也来到了江边码头。他搭上第一趟船到武穴打个转身就回来了,柴也卖了,药也抓了,但还是对挑柴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二怪回到家,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老太太,老太太惊喜地说:二怪,你碰上了犀牛,遇上了神啊!二怪心里一阵欣喜,赶快为老太太熬药,他端来一碗熬好的药,老太太喝下第一口心痛病好了,喝下第二口双眼也不瞎了。

(宋茂荣搜集胡茂盛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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